『温巢』【太敦|小甜饼|无异能世界paro】
》》好了我来兑现三天连更的诺言了qwqqq琉夜夜的梗,希望我能写出这样的感觉哦w @流光玄夜
》》十六岁高中生(黑手党干部)太宰x二十岁大学生敦
》》日常温馨小甜饼,由于逆转年龄差的关系会有一点点OOC(其实是严重嘤)
—— —— ——
这是一个周末。
从窗帘缝隙中偷偷探出的晨曦已经悄悄触碰到凌乱被角底下探出的那只脚,床铺的主人窝在被自己的体温熨得暖烘烘的被子里挣扎着不愿睁开眼睛,膨胀的被沿将下巴以上几乎遮挡,只能看到枕头缝隙中夹杂的几丝银色。落在屋檐的小鸟叽喳乱叫,似乎隐隐约约还有传自小巷街头的几声犬吠,但这些都不能妨碍床上的青年将被子裹得更紧,仅仅只是抽下鼻子梦呓几句便陷入了由绵花与棉布所构成的小巢中。
然而这样舒服惬意的时刻并没有持续太久。
似乎有什么在抢夺他的被子,无理甚至是蛮横地想要霸占他的领地,侵占他花了一夜暖好的小窝。
“唔……”皱紧眉头的青年下意识地攥紧被子,但入侵者的意志很坚定,行动很狡猾,几乎是易如反掌地看穿了他的意图,如同泥鳅一般呲溜钻入了青年的怀里。
入侵者身上沾染的寒气以及在他们争夺被子时从空隙中灌进来的冷风让青年仅剩的一丝睡意都快消磨殆尽。
青年终于忍无可忍地睁开因为前一晚熬夜而充斥着红色血丝的眼睛,瞧瞧这个无赖到底是何许人也,然后在心中打定主意必定要让他尝尝扰人清梦的代价是什么,再附赠一个枕头痛击把他捶下床。
……嗯?但是这里是他租的单人公寓,为什么会有人钻他被子呢——
还未等在睡梦中被暖意蒸融的神经元重新链接运转,一张放大的脸突然自他怀中钻出,卷曲的深棕发丝蹭过鼻尖,痒得发酸,正凝视他的鸢色眼睛清澈地如同琉璃,盛满了让人看一眼便会无端生出怜悯的委屈——青涩而年轻的少年容貌即使搭配上可怜也是赏心悦目的。
太近了、实在是太近了——近到青年甚至可以看到少年脸上细小的绒毛,感受到少年呼出的温热鼻息碰撞上他的唇,再从嘴唇的缝隙中偷偷溜走。
“敦——哥——哥——你快起来,我要饿死了!”
高声贝在他耳边炸裂开来,被睡意打上模糊的世界刹那间清晰无比。
“哇啊啊——!”
嘭咚!
受到惊吓的中岛敦手脚并用着摔下了床,正式宣告他美好的早晨彻底结束。
而罪魁祸首却好整以暇地裹着被子,撑着下巴趴在床沿欣赏着他狼狈的模样,微挑眼尾溢出狡黠的笑意。
……
“敦哥哥,早饭什么时候能好啊,我肚子都饿瘪了,在咕咕咕唱歌哦——”一身高中生装扮的少年仿若饿到脱力般瘫在桌子上,额头在桌面蹭来蹭去,将原本就凌乱的黑色卷发弄得更乱。
而在厨房里一身家居服配围裙的中岛敦正全神贯注地盯着锅里煎得金黄的蛋饼,时不时用筷子夹翻着,听到少年的哀嚎头痛地叹了口气,安慰道:“再忍忍,马上就好了。”
……所以说,那一晚,自己为什么头脑一热就把这个麻烦带回家了呢?
并不是所有的“那一晚”都会带上旖旎或暧昧的色彩,对于中岛敦来说“那一晚”的含义甚至带点惊悚恐怖的意味,并在今后的岁月里每每思及此事都会后悔到以头抢地。
那天晚上敦如往常一样走在下班归途,不经意间被野猫的叫声吸引而发现了这个名为太宰治的少年,待看清那团黑影是个人还满头血污地倒在平时空无一物的小巷阴影里,身上的黑色大衣被地上脏污的水潭浸湿揉成了一团,总之是一副任谁看到都会联想到凶杀现场的凄惨模样。在他摇晃过肩膀后也仅仅清醒了一瞬,气若游丝地说了句“不去医院”,随后便彻底昏死过去。
中岛敦思筹着当时大概是某种使命感亦或是大发善心,就顺了少年的意思并把人带回了家。万幸的是处理伤口时发现没有致命伤,最严重的也仅仅是额头上的一处撞击,因为破了皮才会变成那副鬼样子。所以二十岁的大好青年中岛敦将好人贯彻到底,顺带给人擦了擦脏污,并安置在单身公寓中唯一的床上,自己则在沙发上将就了两晚。
结果这个小鬼趁他打工上晚班的时候吃完了他留下的食物,竟一声不吭地跑了。还没等中岛敦多愁善感地为这个草率的结局叹息感慨什么,结果隔天这个小鬼换下了那套看起来偏大的西装,穿着一身清爽的高中生制服,提着昂贵的伴手礼再次出现在他公寓的门口,一张干干净净的俊脸完全就是以后会出去祸害社会的胚子。
总之不知是不是他做的菜太合少年口味,还是莫名其妙的雏鸟效应,这个名为太宰治又名麻烦的少年在这之后以“家中保姆做饭难吃,父母常年出差,自己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空虚寂寞冷”准确击中了中岛敦膨胀又敏感的怜悯之心,常常跑来这里蹭吃蹭住,似乎是将他当成了长期饭票。
现在更是变本加厉,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开锁技巧,轻而易举地便破开了家门的锁,像今早一样毫不见外地钻入他的被子里,来去自如,仿若自家。
“敦——哥——哥——!”
“知道了知道了!马上就来。”
自从太宰治知道两人年龄差距有四岁后就一直这样称呼敦。清冽的少年嗓音被故意压低捏细喊出的“哥哥”总让中岛敦有些无法适从,像是被甜腻绵软的棉花糖黏上了耳膜——特别是将最后的“ちゃん”音刻意拉长上挑,给他一种是在进行什么奇怪的羞耻撒娇play一样的错觉。
“我说,”中岛敦将做好的双人份蛋包饭放在客厅的桌子上,看着太宰治瞬间亮起来的鸢色双眸感到又气又好笑:“治君,你能不能换个称呼?”
“唔?”愉快地进行扫荡的少年叼着勺子歪了歪头,耳畔过长的发丝恰到好处地散开。
“呃,像是‘中岛先生’,‘敦先生’之类的……?叫‘哥哥’我觉得有些奇怪。”
“啊这样——”太宰治似乎能深刻了解到中岛敦的难处,于是用食指摩挲着下巴看起来是在认真考虑,最终将拳头打上掌心,豁然开朗道:“决定了!那我喊‘敦叔叔’怎么样?”
“还是叫哥哥吧。”一秒。
待两人用过时间接近中午的早饭后,中岛敦想起今天似乎还有一份居酒屋的打工要做。
他一边将碗勺丢进水池中,一边问在客厅看着电视吃着水果的太宰治:“治君,今天下午直到六点我都要打工,所以不待在家,需要我把你送回家吗?”
“……”
“治君?”
他侧耳并没有听到少年的答复,还以为是电视声音太大对方没有听见,便转身回房间换了身休闲装扮出来,准备再问一遍,却发现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太宰治已经抱着沙发上的枕头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零碎的额发下是刺目的白色绷带,衬得他的脸有些苍白脆弱。十六岁的少年发育正常差不多与一米七五平齐,甚至还有继续往上窜的趋势,所以单人公寓的小沙发着实委屈他了,中岛敦见他整个人蜷缩在沙发的一角睡得不算安稳,本想摇醒了让他去卧室睡,又感觉这样的举动是否超过了某些界限便默默收回了手,凝视着少年的睡颜喃喃。
“真是的,吃饱了就睡觉,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啊。”
余光瞄过墙上的时钟,快要到与店长约定好的时间了,中岛敦也不再停留,撕下一张便利贴写上讯息让太宰治醒后离开时记得锁门,将一把备用钥匙放在旁边便急急忙忙出门了。
就在门关上的一瞬间,原本沙发上睡意正酣的十六岁少年睁开了清明的双眼,没有半点睡意的眼瞳深处涌动着暗流。他反手将怀里的抱枕丢掉,蜷缩的身躯如同伸懒腰的猫般缓慢地伸展开,慵懒地挂在了边缘晃来荡去。伸出手臂将茶几上的备用钥匙撵至眼前,无聊至极的淡漠表情在太宰治的脸上逐渐浮现,与十六岁的青涩面容格格不入,发出的却又是符合年龄的开朗音调。
“哦呀呀~敦即使是打工也不愿意陪我一下下吗~”
“……真是好无情呢。”
嘛,不过至少拿到了钥匙,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出敦的家了。思及此少年似是得了少许慰藉,面上缓和不少。旋即一个想法突然在脑海里炸开,太宰治面上瞬间切换到意味深长的表情,甚至像预见到恶作剧即将成功的那种兴奋。
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熟悉的号码。
“喂,广津先生吗,麻烦你帮我查个东西哦,在五点之前我一定要得到答案。”
……
下雨了。
上午还是阳光明媚,下午四点左右就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雷阵雨。落地窗上沾满了数以千计的水珠,像是数以千计倒转的小世界,将窗外行色匆匆的路人和窗内凝视乌云的那双紫金色眸子一同困在里面。
正擦着桌子的中岛敦听着由远及近的闷雷声,心中已经开始担心独自回家的少年是否带上了伞。
“忘记告诉他雨伞放在哪里了……”
“敦君!”不远处同他一起打工的同学谷崎叫住他,“因为突发暴雨客人都涌进来了,要开始忙了哦!”
“哦,好的!”中岛敦反思了下最近的心绪都放在了那个令人操心的十六岁少年身上而忽略了手头工作的行为,转身不再去想,立刻投入到因客人渐多而逐渐频繁的点餐工作里。
外面的雨随着时间的持续丝毫不见小,甚至还有更肆虐的趋势。以致中岛敦连续接收点单一个多小时才逐渐有了小的间隔时间休息。等他放下手里的点单器,谷崎突然从后面凑过来,对他偷偷耳语:“敦君,刚刚有个订了201包间的客人指名要你去点餐。”
“唔?”中岛敦有些奇怪,还是第一次见到指名服务员的客人,“是同学吗?”
“看起来不像大学生,身上穿的是高中生制服,头发卷卷的,还缠了绷——等等,敦君?”
谷崎还没说完,中岛敦就知晓从方才开始就产生的、莫名其妙的预感是什么了,他一把抓起点单器就朝201包间快步赶去,一股气憋得他心口闷闷的疼。太宰治真是不负“麻烦”之名,一个未成年在即将天黑又下着雨的大街上乱跑,真是——
“敦哥哥……”
——但当他看到太宰治全身湿透,连同那双鸢色的琉璃眼睛都湿漉漉地染上一层水汽的时候,他突然什么都气不起来了。
可呆站在那里什么都不说又似乎有些尴尬,中岛敦只好绷着脸将包房门嘭地关上,快步去员工更衣室取来干燥的毛巾和自己的衣服,又返回将包房门嘭地打开。而太宰治依旧是衣服可怜无辜的落水猫咪样,微妙地感受到面前人的怒气而弯了下嘴角,仿佛渴求已久的小孩得到了世间独一无二的糖果。
“敦哥哥是在担心我吗——唔噗。”
回答他的是迎面而来的毛巾,以及不太温柔的揉搓。
但太宰治感受到对方有意避开了额头绷带下的伤口,嘴角的弧度便已无法抑制地不断上扬,甚至想要笑出声。
真想拨开眼前碍眼的毛巾,尽情欣赏那双紫金眼眸中满满的,满满的全是他的样子——
“所以?为什么要独自一人过来,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打工的?”
“因为很无聊啊,敦哥哥只想着打工不陪我,所以看到桌子上有这家居酒屋的招聘广告就过来碰碰运气了。”准确的说是运用了点小手段查到的——嘛,也没差。
太宰治感觉到头顶的毛巾被拿走,于是将差点就要溢出来的笑脸立刻换成做错事的小心翼翼,表现自己真的有在深刻反省:“为什么要打工啊,如果敦哥哥喜欢这里,我就把这间居酒屋买下来让你当老板——”
“少看点偶像剧啊你。”敦见小四岁的少年急于补救的样子与平时小恶魔的作风大相径庭,原本所剩无几的怒气槽也基本上清零了,闻言更是被气笑:“打工增多到底是谁的错啊,是哪个小鬼蹭吃蹭喝才会增加我生活费开销的啊。”
“如果经济上有负担,我可以付钱给你……”
“驳回——怎么能让客人花钱呢,”中岛敦弹了下太宰治的额头,看着对方吃痛的表情油然生出一种总算拥有年龄压制权威的暗爽,“——好了,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吧,不然会感冒的。”
“感冒了敦哥哥会照顾我吗?”
“休想。”一秒。
太宰治只好瘪瘪嘴开始解扣子,将外面的深色外套褪下——不知是因为沾了水摩擦力变大还是其他的原因,他脱衣服的速度很是缓慢,在淡黄的包间灯光下,中岛敦甚至可以看清里面露出的白衬衣沾水后与底下肌肤粘粘形成的不规则肉色和肌肉纹理若隐若现。
“……咳,毛巾和衣服我放在这里了,我看看厨房有没有姜汤。”大四岁的青年慌乱地将目光移开,转身逃离了包间,正巧错过少年侧面的一抹得逞的坏笑。
……
之后中岛敦与太宰治约好,让他在包房里安心吃晚餐并乖乖等他下班,晚上可以让狼狈的少年分得单身公寓的小床一角,附赠一个枕头。
夜色渐浓,倾盆大雨也逐渐转为淅沥小雨,于是一同回家的两人干脆只撑了一把雨伞,身高略高一点的太宰治主动提出要求握伞把。
“这是我第一次给别人撑雨伞呢,感觉很新奇。”他是这么回答的。
中岛敦倒也没多想,索性让他撑了。两人一同漫步在雨中安静且沉默的横滨街道上,初秋的风微微沁着冷意。
“……敦哥哥会觉得很厌烦吗?”身旁十六岁的少年忽然发问,半边脸隐在黑暗里看不明晰,只是同平常嘴角的淡笑被秋风所染,话语中多了些谨慎的试探。“即使是作为‘客人’,这样随意地入侵你的生活里,打破你的生活轨迹——”
“原来治君是有自知之明的?”中岛敦故作惊讶。
“诶————!”
“……但是后来发现治君只是单纯缺乏安全感吧,只是希望有个人陪在身边吃饭之类的,”中岛敦打断了少年即将迸发的哀嚎,用手捻着右边过长的鬓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似乎是对吐露心声的突发环节有些羞窘:“不过反过来想,有了治君在身旁这样吵吵闹闹,才发现过去的自己是很寂寞的啊。”
一个人的沙发,一个人的单人床,一个人的单身公寓,从什么时候开始突然染上了色彩,令他忘记了打工忙碌之后,学习归来时常常莫名产生的手足无措和空虚感呢。
“所以……这算是治君的报答吗?”
少年似是意外于青年的答案,微微睁大的鸢色眸波光流转,脸上终是出现了与年龄相符的、青涩的茫然感,近乎从未碰到过这样的情景用来参考做出最正确合适的反应,却是最直接、最彻底、不用选择某张面具来应对的感情。
随即他阖上眼,将这种鲜明的、崭新的感情锁在眼底,珍藏保留。
“噗……”
“你、你笑什么啊。”
“敦哥哥总能给我惊喜呢。”
“……这种奇怪的评价我并不想要哦。”
感受到少年方才从居酒屋里出来便散发的冷冽的气息终于消失无踪,中岛敦安心地松了口气,然后一把搂住太宰治的脖颈,导致雨伞严重倾斜。
“好的!周末最后的疯狂!是选择奇妙电影夜还是电动手游夜呢,治君来选择吧。”
“我都想要——还想吃冰淇淋——”
“批准!”
END.....?
一个插不进剧情但很想写的小片段
结束了上午课程的中岛敦回到了单身公寓里——虽然现在因为入住了另一个人而变得有些拥挤。
丝毫不意外地看到一个黑色物体攥着上吊用的麻绳躺在客厅的榻榻米上晒着太阳打着盹,中岛敦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在玄关脱掉鞋子摆放整齐,然后依旧丝毫不意外地看到某人的皮鞋胡乱躺着,一看就是奔跑时随意蹬掉的结果。
中岛敦正想要帮人善后摆放整齐时,却发现皮鞋后跟似乎沾染了如同颜料干掉般的东西,用食指抹去——指尖瞬间印上刺目的猩红,散发着并非工业物质并混杂着暗巷污泥雨水亦或是某些火药的味道。
白发青年安静地站在原地几秒,不知是想着什么,之后拿过放在玄关擦鞋的抹布将少年鞋跟上所有的颜料细心擦掉,整整齐齐地摆放在自己的球鞋旁边,若无其事地放下背包朝阳光里睡意正酣的少年蹑手蹑脚地走去。
少年睡得很安稳,不会有任何的动作,只是维持着侧躺,将合闭的眼睛隐在窗帘的阴影下,身体的其他部分都暴露在阳光下,暖洋洋的。睡着的表情也很安静,近乎完美的侧颜线条似是从素描中拓印,待日后长开必将祸害社会的颜值,和上翘得恰到好处的睫毛浓密舒长,随着浅淡的呼吸微微颤动着。
中岛敦蹲在他身旁,细细打量着少年的睡颜,想起班上的女孩凑在一起阅读时尚杂志,总会讨论一些有关恋爱的小问题。
比如说——“如果喜欢的人正好在你身旁睡着,你会怎么办?”
有的说会闭上眼睛享受这个美好的时刻,有的说一起睡着如果枕在对方的肩头一起醒来最好不过,还有的说让这个画面填满自己的手机相册。
但最后是一个看起来很腼腆的女同学说出了最为诗意,充满了粉色的少女情怀的答案。
“我会屏住呼吸,安静地呆在他的身旁,数数他睡觉时颤动的睫毛。”
那我要数到什么时候啦……治君的眼睫毛近看真的又多又密还翘上天际,怪不得平时抛媚眼的表情如此到位,原来都是眼睫毛的加持。
默默腹诽的中岛敦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主语落在哪里,甚至还加上了自己独到的见解和吐槽,完全没能发觉数“喜欢的人的睫毛”和数“治君的睫毛”有何两样。
正当中岛敦兴致勃勃开始尝试“数清睡着的太宰治的睫毛”这个挑战时,浑然不觉的被挑战者只是隐约感觉眼前有个银白的身影在晃来晃去,太过模糊以至于错觉成了梦境,现实世界还不敢错想的某些心思也开始蠢蠢欲动。
“唔……Atsu……”
“诶,治君你醒了吗?”
“Atsushi。”
没能等到平常称呼后的两个字,还未反应过来是被完完整整叫了遍名字的中岛敦突然感觉衣领处一阵拉力,蹲下的姿势难以维持只能下意识地用手撑地缓解向前的冲劲——
唇角印上一处湿热。
眼前不到一厘米的是方才自己细心数过的、弯弯的睫毛。
那一瞬间,什么打折活动,小组作业,一个星期的菜单,打工时间,恋爱问题,数睫毛这些无关紧要的琐碎问题统统被一阵名为“太宰治”的飓风彻彻底底地清除干净,只留存下此时此刻唇角湿热柔软的触感,宣告着独一无二的存在感彻底霸占了中岛敦的五感。
现实仅仅只是蜻蜓点水的一碰而已,如果不是睡得迷糊的黑发少年在撤离时还恋恋不舍地咬了下白发青年的下唇瓣,这甚至不能称之为一个吻。
但大四岁的年长者已经全军覆没,满盘崩溃,从头红到脚、连爬带跑地逃离了事故地点。
而小四岁的年少者此时才被对方逃离造成的巨大声响吵醒,然后逐渐回归意识才发现方才并不是梦境。
竟是更美好的事实。
“呜哇,睡懵了。”太宰治打着哈欠揉乱了头毛,从榻榻米上起身时惺忪的睡眼捕捉到同居人拐进房间的衣服一角。他伸出拇指轻轻剐蹭了下自己的嘴唇似是在回味,遗憾的是上面留存的温度稍纵即逝。
“嘛~不急不急,我们慢慢来——”
少年伸了个懒腰,微眯的鸢色双眸中是势在必得的光点。
“敦·哥·哥。”
真END.
爆字数了,我知道三连更是不可能的_(:з)∠)_我已经要腰间盘突出了。